专访环球酿酒师——弗朗索瓦•卢顿
弗朗索瓦•卢顿是显赫的卢顿家族的第四代酿酒师,本文带你一起聆听他对家庭传承和目前事业的看法。
弗朗索瓦•卢顿(Francois Lurton)是卢顿家族的第四代酿酒师,目前掌管着卢顿家族酒庄(Francois Lurton),该集团酒庄在法国、西班牙、智利和阿根廷的葡萄产区拥有多个酒庄及合作的葡萄园。下面就一起了解一下这位不平凡的酿酒师对于目前的事业以及家庭传承等的想法吧。
1. 你是随时都准备好进入葡萄酒行业吗?
我(弗朗索瓦•卢顿)并不抗拒葡萄酒行业,但是当我结束兵役要开始工作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先去做完所有我曾经梦想的事情,因此我开始旅行、航海、穿越哈撒拉,之后才进入了酩悦香槟集团(Moet & Chandon)。
2.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家族企业的?
我在酩悦香槟集团工作的时候,我的父亲说他需要有人来负责酒庄葡萄酒的销售,因此,1985年我进入了我父亲名下的伯涅酒庄(Chateau Bonnet)工作,担任销售经理。10年间我将酒庄的销售额提高了10倍。
3. 在跟你父亲共事的时候,你的感觉怎么样?
1987年,我父亲告诉我他想再次接管佩萨克(Pessac)产区,并由我来担任总经理。但是大概在九二年的时候,我意识到虽然在公司运营上我跟我父亲有共同的想法,但是他更想要亲自经营自己的产业,而非我来接管,因此我们决定各自发展。
4. 目前你的产业分布在4个不同国家,你认为哪个最具挑战?
阿根廷。除了受限于当地的经济水平,那里的气候和农业也极具挑战。不久前我们才经历了一次大暴风雪,积雪达数米。今年阿根廷受厄尔尼诺的影响,气候十分异常。
5. 人们都说在智利工作相对容易,但是阿根廷的人民更加有趣,你觉得呢?
阿根廷人民是一群富有诗意和艺术感的人,他们是凭直觉生活的,跟他们工作的时候你不知道哪一天他们就会突然离去;而智利人民是更加谨慎的,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我们更加接近。
6. 那西班牙呢?托罗(Toro)和卢埃达(Rueda)也经历着里奥哈(Rioja)一样的动荡吗(里奥哈的生产商正向政府请愿设立副产区)?
里奥哈是一个非常大的产区,这里的风土条件各不相同。我希望我们能让这里更加多元化。我们酒庄追求的是品质和纯粹性,而目前里奥哈的很多生产商都是生产大批量的廉价葡萄酒,因此我们的葡萄酒得不到重视,这让我们觉得有点困扰。
7. 托罗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托罗不一样,他们仍保护着他们的旧生产方式——将葡萄树修剪成灌木式,不进行灌溉。这里仍培植低产量高浓缩的葡萄,酿造着强劲的葡萄酒。我曾经和米歇尔•罗兰(Michel Rolland)在这里试种了5公顷土地的灌溉葡萄树,证明灌溉葡萄树的产量相对更低,葡萄成熟期提前15天,酿造出来的葡萄酒更加优质。但问题在于许多小生产商担心如果允许我们这样生产和灌溉,他们不仅会失去他们的灌木式栽培,也会最终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
8. 有趣的是当旱地葡萄树成为流行风尚的时候,你们却在推行灌溉?
我认为在大部分国家灌溉才是获得更高品质的葡萄的唯一方式。有一些生产商找到了最极端的生产条件,他们确实获得了媒体的关注,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毕竟他们只代表了少数人的声音。
9. 你打算在你名下的所有酒庄内推行生物动力法吗?
目前只有在智利是100%采用生物动力法。我从90年代中开始推行有机种植,那时候我的父亲和兄弟都十分质疑,因为有机种植下的葡萄树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保护。
10. 你如何看待天然葡萄酒革新(Natural Wine Movement)?
我是不加硫磺葡萄酒运动的引领者之一。在智利和法国的鲁西荣(Roussillon)产区,除了装瓶的时候会使用硫磺,其他各个环节均不使用。但是“天然”葡萄酒完全不添加任何东西,也不带走任何东西,这是有问题的。放任细菌和酵母的发展并非“天然”。纯天然葡萄酒可能会损害顾客的健康——已有研究表明这些酒可能会引发头疼。这道理就跟人们不会直接饮用溪流里的水一样,纯天然并非都是好的。
11. 作为世界上最显赫的葡萄酒家族的一员,你们家族多久会聚一次呢?
上周我们家族才刚刚聚过,大概有140位成员参加了聚会,在聚会上我们都相谈甚欢。我跟其中一些成员毕业于相同的学校,因此我们不单单是亲人,也是很好的朋友。
12. 你觉得目前对你来说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该把葡萄酒销往哪里,这就是目前对我来说最大的挑战,往往产酒容易而卖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