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校长:逆天了!波尔多征服了全世界!(终结篇)
智利和阿根廷可谓今天的南美双雄,都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这两个南美洲的产酒国,貌似是西班牙征服者的功劳最大,其实不然。西班牙人和南美葡萄 酒的交集,就像当年加州的故事一样,Mission葡萄(在智利被称为Pais)在1540年代被传教士带到了这里,仅此而已。这两国今天的葡萄酒,根深 蒂固地受着波尔多的影响,两个国家标志性的明星品种,都是来自波尔多。
(接上一篇)
朝气蓬勃的智利
智利和阿根廷可谓今天的南美双雄,都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这两个南美洲的产酒国,貌似是西班牙征服者的功劳最大,其实不然。西班牙人和南美葡萄 酒的交集,就像当年加州的故事一样,Mission葡萄(在智利被称为Pais)在1540年代被传教士带到了这里,仅此而已。这两国今天的葡萄酒,根深 蒂固地受着波尔多的影响,两个国家标志性的明星品种,都是来自波尔多。
先说智利的葡萄酒奠基人,1851年,奥查加维亚(Don Silestre Ochagavia Echazarreta)从波尔多买来葡萄苗木,品丽珠、赤霞珠、佳美娜(Carmenere)、马尔贝克、赛美蓉、长相思,慷慨地把葡萄苗木提供给同 行,这些受益者中基本都成为了今天的大牛庄。法国的根瘤蚜虫爆发,很多法国从业者来到南美寻找新的契机,波尔多的经验和技术,自此主导了智利葡萄酒行业之 后一个多世纪的发展。
奥查加维亚
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南美洲政治动荡的民不聊生的魔幻现实,智利的葡萄酒并不为人所知,但今天的智利酒已经是大放异彩,波尔多的精神也在此 扎根,先有拉菲1988年收购巴斯克酒庄(Vina Los Vascos),后有木桐1997年与智利Concha y Toro酒庄合作创建了活灵魂。
Vina Los Vascos
波尔多的古老品种佳美娜,在法国几乎销声匿迹,但却成了智利葡萄酒的名片。智利人曾经一直将其当作梅洛,法国人帮忙鉴定了DNA,又将其从智利引种回来进行种质资源的保护,这个礼尚往来的故事,智利人和法国人应该彼此道声感谢。
2004年,智利酒在柏林组织了一场对抗世界名庄酒的品鉴会,主持人是当年1976年“巴黎的评判”的组织者Stevin Spurrier,显而易见,这是当年法国酒PK美国酒的重演。故事的主角依然少不了波尔多的名庄酒,并且再次成为了输家,智利酒爱上了这种营销方式,但 也同时证明了波尔多酒依然是这个领域的翘楚。
阿根廷不只有足球
早在1550年代, 智利人就携着葡萄苗翻越安第斯山脉来到阿根廷,圣胡安和门多萨便有了酿酒葡萄,这里地处山区,交通不便,三个世纪过去,葡萄酒并没有什么亮点。拿破仑战争 的结束和1816年阿根廷的独立,欧洲的移民疯狂地涌入南美洲的巴黎——布宜诺斯艾利斯。移民要喝酒,但门多萨的葡萄酒得用马车辗转六七百英里才能到达首 都,更要命的是,酒的质量真不咋地。
根瘤蚜虫的爆发,同样也改进了阿根廷的葡萄品种以及种植酿造技术。提布西奥?本内加(Don Tiburcio Benegas)被认为是门多萨葡萄酒的奠基人,早在1883年,他从波尔多引入葡萄苗和橡木桶到门多萨,创办了El Trapiche酒庄,作为门多萨的省长,提布西奥高瞻远瞩,一直专注于发展当地的葡萄酒产业。1885年,铁路终于连通了门多萨和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 廷的葡萄酒开始起飞。提布西奥的儿子佩德罗(Pedro Benegas)也是个波尔多的粉丝,他远赴法兰西学习酿酒,学成后担任了酒庄的首席酿酒师,一直坚持波尔多的酿酒风格。
马尔贝克(Malbec),在波尔多只是不起眼的配角,在门多萨却脱胎换骨,成为了阿根廷人的骄傲。这个功劳要记在法国农学家米格尔 (Miguel Aimé Pouget)的头上,1880年代,他从法国引进葡萄苗来此,其中有赤霞珠、梅乐,也有马尔贝克。在今天的门多萨,也时常能看到波尔多的身影,大牛庄如 左岸的拉菲、右岸的白马,都有在此投资,源源不断地出品着阿根廷的波尔多。
今天的阿根廷,已经成为一个受人瞩目的产酒国,每年的4月17日,是阿根廷向全世界推广的“马尔贝克日” ,这一天正是米格尔在1853年向阿根廷总统提议创办葡萄示范园和第一所农业学校的日子。除了足球,葡萄酒成为了阿根廷人新的外交名片。
结语
回看历史,无数个产区都经历了探索、交流、学习、进步的轨迹,中国已是波尔多的最大市场,交集越来越多,联系越来越紧密,我们有波尔多的苗木、 顾问、酿酒师……但是,我们的产地,我们的酒,要说上一句“中国的波尔多”,恐怕还远远不够份量,无论偶像有多么高大上,自己的路终归还是要自己走,葡萄 酒的最大魅力在于不同,若是无论走到哪里面对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波尔多,那就太也无聊了。
(结束)